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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百姓心中最憎恶的地方,现在你儿子要继承衍圣公,你觉得我们这些对你品知根知底的同乡,会跟你同心同德?
不得你儿子也被朝廷问罪呢。
……
……
正说话之间,外面一阵喧哗,却是一名身着官服的,带着一些衙差从外回来。
老衙差赶紧退下。
张延龄没有起身相迎,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还不会放在他眼里。
先不说他的武将官职是都督府都督同知,那可是从一品的官衔,就说他户部侍郎的官衔,就是正三品,而如今又加右副都御史等督抚职衔,虽然皇帝没给他的官品定级,那也应该在正三品以上,连从二品的布政使都要靠边站。
小小正七品的知县……
还用他起身相迎?应该是赶紧过来给他磕,才叫官场的规矩。
“这位上差,您当真乃是……刚奉皇命督巡江南的……建昌伯?”来不太肯定。
这年,因为消息传达不畅,各地也屡有骗子假扮朝中要员,在各地行骗的事
,作为知县当然有防骗意识,如果真被骗了,那他的官不用当不说,还会被问罪……
其实他不太用多问。
以他的见识,自然能感觉到,跟张延龄来的这些锦衣卫身上的装束,并不是一般能搞出来的行
。
飞鱼服、绣春刀,加上他们身上的官靴,以及这些身上所带着的气势,一般的骗子有这能耐?那还当骗子
什么?
但也或许,就是家有这实力,也专门盯着各地的官府骗,然后各地的官府也不敢上报呢?
“馆陶县知县?过来说话。”张延龄也没打算给对方证明自己的身份。
山东地面,本来就不在他职权范围内,他来馆陶县要本来就不合规矩,说起来他跟那江湖行骗的
也没太大区别,总之就是上门来找茬的,那是否确定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么重要?
知县带着一队衙差走过来。
发现张延龄正拿着桌上的公文在看,心里却产生几分怀疑,这个是建昌伯的话……年岁什么的对得上,只是张延龄不是个文盲吗?居然也会研究公文?还有他来我这里作何?
“馆陶县……你姓甚名谁?”张延龄上来第一个问题,就让对方很无语。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门来挑事?
知县道:“在下姓杭,名济。”
“杭济,好名字,举还是进士出身?”张延龄继续追问。
这些问题,听起来都很儿戏,更让杭济觉得这是个骗子。
杭济回道:“在下弘治癸丑年进士。”
“癸丑年?那就是弘治六年……你哪里?”张延龄继续问。
杭济心里来气,心想你这是打听我家世呢?就算你是真的建昌伯,有必要打听这些?看来多半是个冒牌货。
但他还是耐着子道:“在下直隶宜兴
士。”
“南直隶宜兴?那你跟癸丑年举南宫进士主考陆龙皋陆学士……”张延龄突然说到这里,杭济不由一怔。
杭济拱手行礼道:“陆师乃是当届会试主考,与在下同乡。”
这个“陆学士”,也就是弘治六年会试的主考之一,时为詹事府少詹事、翰林院侍读学士的陆简,陆简是武进,杭济是宜兴的,明朝二县皆为常州辖区内,不过陆简已在弘治八年过世。
张延龄叹道:“陆龙皋才思敏锐,令惊叹,连李阁老都称赞他文章缜密峻洁力追古作,可惜的是天妒英才啊。”
杭济听到这里,瞬间对眼前之没那么憎恶,却只是恭敬拱手,面色有几分的忧伤,并不单纯是因为陆简之死他难过,更因陆简是他的“乡党”兼“恩师”,若是陆简活着,甚至进内阁的话,他杭济的官途将会一片平坦。
只可惜陆简非但没阁,还早早死了……
“对了,你好像还有个弟弟?”
“嗯?”
杭济又是一怔。
你开始时连我是谁都不知,更连我祖籍哪也不知,居然现在就知道我有弟弟了?
“你这个弟弟有点不识相,没事喜欢在京师跟那些所谓清流的学子吟诗作赋,说起来他也是举出身,为何不想着早点考取功名,非要做那些无用功呢?”
张延龄的话,可算是“恩威并施”。
开始先说了你的出身来历,告诉你,你所仰仗的陆简已经挂了,你最大的靠山没有了,而你的弟弟又在京师跟我过不去,我很不喜欢你弟弟。
杭济的弟弟,名叫杭淮,此也是举
,平时跟李梦阳、王守仁这些
关系都不错,兄弟二
在明朝也是有名的诗
。
张延龄说的这番话,杭济都不知该怎么接。
张延龄突然又岔开话题,问道:“你观政于何处?”
“观政工部,去年中,放馆陶县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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