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高尚之心的鬼魂

以为死亡来自异鬼。血孩子、死亡的使者，你为何如此残忍，为何要到我的房间里来？”

徐洛眉微皱。

高尚之心的鬼魂思绪似乎没有停留在这个房间里。她的目光直直穿过了徐洛，看向更遥远的地方。徐洛脑海中浮现起那个白色身影。

死亡的使者。血孩子。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徐洛说，“问完我们就会离开。”

“问题……问题……问题……”

高尚之心的鬼魂模模糊糊地重复。她终于看向身前的徐洛，红色的小眼珠子痛苦而虚弱。但等她看清徐洛的脸，高尚之心的鬼魂的眼中突然迸出一道明亮炙热的光芒。

“啊——我的王——你终于来了吗——”

两行浑浊的泪顺着高尚之心苍老的脸颊向下淌。

“你会带族们回归故土吗？只有你才能救它们。救它们。救他们。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徐洛直接将高尚之心的鬼魂迷糊不清地低喃忽略掉。

他完全没明白老说的话。

“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异鬼的魔法。”徐洛问。

“除异鬼的魔法，”老低语重复，“除异鬼的魔法。”

“对，有没有能把异鬼重新变回的办法。”

“等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高尚之心的鬼魂低语，“等海水枯，山脉像枯叶一样随风飘落。等到了那时，异鬼才会消失。在那之前绝不可能。”

只有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房屋内响动。

徐洛不知道老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东西。他想问的，是如何能够除异鬼的魔法。而老的回答，却是关于丹妮莉丝的预言。

徐洛也知道这句话。

在丹妮莉丝问巫弥丽·马兹·笃尔，马王卓戈卡奥何时能恢复生机时，巫如是回答了卡丽熙。而且，徐洛还无法得知，巫弥丽的预言，是针对王的孩子，还是针对的卓戈卡奥。高尚之心的鬼魂指的是，一定要等王再次怀孕，才能够解除异鬼的魔法吗？

徐洛心里有些发堵。

巫弥丽·马兹·笃尔的预言，几乎是无法实现的。丹妮莉丝也许这一生也无法再次受孕。在这样的况下，不是等于没有解救瓦迩的办法吗。

徐洛宁愿相信高尚之心的鬼魂只是迷糊了。

“冷，好冷……”老颤抖起来，“我的王，抱抱我。给我唱一首关于简妮的歌吧……”

徐洛收回思绪。

老剧烈颤抖起来。她捂住的胸，一道血迹浸润外袍。屋内光线很暗，一开始，徐洛还没注意到老受了伤。糟糕。徐洛还没问出答案，他可不想老就这么死去。

徐洛拉开老的手，撕扯开她的衣服。

看到伤，徐洛陡然松懈。只一眼，他便知道老没救了。动手的很了解如何杀死一个，这一刀，已经彻底断绝了老的生机。

徐洛又想起那个白衣少。

那到底是谁？她又为何要杀死一个与世无害的老？

徐洛听从老临终前的遗言，将她抱在怀里。他只能听到老模模糊糊的念叨着一个的名字，荒石城的简妮。老模模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到最后，她开始说徐洛听不懂的语言，在混的思绪中死去。

因为进木屋后，高尚之心的鬼魂思绪就显得格外混。徐洛也很难知道，她哪些话是在意识清醒的形下说出。而哪些话又是她模糊不清的呓语。

瓦迩公主正在一点点变成异鬼。

徐洛可以不介意公主的外貌，但公主自己必然介意。更糟糕的是，徐洛永远不可能娶一个异鬼为妻。曾经想这么做的夜王布兰登，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等太阳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等海水枯，山脉像枯叶一样飘零。’

这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味呢。

…

进奔流城比徐洛预想的还要容易。在徐洛保证不会伤害他后，艾蒙·佛雷便打开了奔流城的大门。无论多坚固的城池，如果守城的无法下定决心去做，也是会沦陷的。艾蒙·佛雷所害怕的，倒不是徐洛带领的这六千拼凑起来的军队。他只是想到一夜之间、无声无息覆灭的孪河城，便感到害怕。

徐洛进城后，让接管了奔流城的防卫，随后派继续向河间地贵族要求援军。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奔流城，现在，他们该明白自己的站队方向了。

夜。

艾蒙·佛雷走在客堡的走廊中。身为瓦德·佛雷侯爵的儿子，艾蒙·佛雷认为自己理所当然的该是奔流城的主。当然，在适当的时候，他也懂得委曲求全的道理。

仔细想想，艾蒙·佛雷也许是佛雷家族留在世上最后的一个。如果把那些嫁出的和私生子排除在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