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艰难屯之围（三）

徐洛等不顾一切，翻山滑坡，连滚带爬，终于是赶回了艰难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看到数千野正冲向守夜的舰船。火焰从船上升起，一片混。

“他们在做什么？”梭伦问出了众的困惑。

“我们先去找鼹鼠妈妈。”徐洛说。

看到海岸的象，徐洛很慌。他害怕自己多费一分钟，就会多死一个。很少有，能在这样的况下不慌不忙，但紧张不是失去判断力的理由。仅靠他们这些，没办法阻止野大军。只有找鼹鼠妈妈问清楚况，才能做出应对。

他们匆匆爬上半山腰。一路上，徐洛设想过各种导致冲突的误会。最可能的，是他偷偷给野食物的行为，激怒了鼹鼠妈妈。

那可就太糟糕了，徐洛想。

雪纷纷扬扬落下。一群围着祭坛，鼹鼠妈妈站在祭台中央，跳着徐洛上次见到的、难以名状的舞蹈。徐洛能明显感觉到，他眼前所见与上次有所不同，更加狂热、更加混，就像要把周围的积雪融化。诡异的是，徐洛多看几眼，却从骨子里感到寒冷。

两个高大的野拦下他们。

“让开！”徐洛也顾不上要打断祭祀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鼹鼠妈妈。”

两个野一动不动。

他们漠然的表让徐洛怒火中烧。徐洛指着海边，质问：“你是能告诉我，那里发生什么了吗！不能？不能就给我滚远点！”

野护卫低，轻蔑地看了徐洛一眼，就像看一个无知的小孩。他们的眼神就像在对徐洛说：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群从侧边冲出来。大海象波尔跑在最前面，波尔后面，是高个子匹平。“我们上当了！”大海象波尔悲屈的哀呼，“鼹鼠妈妈说要拯救我们，但她是想杀了我们！她想把我们丢给异鬼！完了，全完了。异鬼已经到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徐洛本能地回过。

艰难屯边缘的雪地中，一群亡者正无声的接近混的群。他们就像靠近猎物的猛兽，调整呼吸，放轻脚步。他们距离还很远，在最后一击之前，不会露出半点痕迹。

‘雪花从黑暗的天空盘旋落下，灰烬自下方扶摇相迎，灰与白在半空织。与此同时，燃烧的火箭划着弧线，从木城墙上飞出。死物在寒气中安静地蹒跚而行。它们的顶有一面高高的灰色悬崖……紧接着寒风吹来，于是火焰接连熄灭，空余满地骨。’

徐洛想不到，梅丽珊卓的预言，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艰难屯没有木城墙，但船板是木的。依靠着船板防御的，肯定会用火箭来对付异鬼。没有龙晶，这是他们唯一能威胁死物的武器。安静的死物、灰色的悬崖、凛冽的寒风，梅丽珊卓确的预言，令徐洛不住颤抖。

徐洛彻底明白过来。鼹鼠妈妈一直推脱，不肯上船。不是害怕守夜把他们卖到隶城邦，而是在等待异鬼的到来。她让徐洛去救援野，只是调虎离山之技。所以营地才空无一。

谁能想到，鼹鼠妈妈所谓永生的救赎，指的是异鬼将死者复活成尸鬼。是的，那将会拥有永恒的寿命。但也会永远的失去灵魂。

现在，船只被占领，异鬼逐步近。他们上天无路，地无门。徐洛吞了唾沫，喉咙涩如火烧。他的心一时沉到谷底。

徐洛回过，石斧划出弧线，劈向他的顶。梭伦撞上野，将对方撞开。大海象的，和高个子匹平的，冲过来，与鼹鼠妈妈的护卫混战在一块。

徐洛信手抓过野，踩着他的背跳上祭坛。

鼹鼠妈妈停下巫舞。她的目的只是通知异鬼可以动手。异鬼到了，她的任务便已完成。这张丑陋的脸上泛着邪恶诡异的光芒，鼹鼠妈妈指向异鬼：

“你看到了吗，下跪之。我的主已经到了！它将会给我们带来永生和救赎。而你，则会永远的下地狱。你已无法阻止。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我的主告诉我，你可以吸收火焰的力量，然后使用它。但寒冰的力量呢？我的主赐予我无上的法力，只为了杀了你——”

鼹鼠妈妈念起生涩地咒语。

徐洛脚下的积雪融化，然后瞬间凝结成冰。冰晶沿着他的脚，向上攀升，像一棵会生长的白色藤蔓。冰晶绽放出美丽的花刺，扎得徐洛的大腿满是鲜血。血滴在透明的冰上，反出妖异绚丽的光芒。

很快，冰晶爬上徐洛的半腰。鼹鼠妈妈露出满意地微笑，主没有欺骗她，这份力量强大无可阻挡。鼹鼠妈妈一点也不后悔，将族献给主。她将得到主承诺的救赎，强大的永生，至于其他，与她何。

鼹鼠妈妈勾起嘴角，露出不属于她年龄的妩媚：“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下跪的？”

徐洛拔出长爪，朝鼹鼠妈妈跨了一步：

“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