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狠才能活

“末将无能，请都司治罪！”

战前豪言要杀贼滚尿流，结果被家砍得丢盔弃甲，部下损失三分之二，羞愧难当的孟庆玉“扑通”跪下向史德威请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庆玉不必如此，胜负兵家常事，便是我也不曾料到这贼如此强悍，你已尽力，此败不全在你...”

史德威纵是心中怨孟庆玉轻敌战败，此时也断不会表现出来，况这孟庆玉跟了他也有四五年，忠心是没有问题的，于是立即扶起对方好言安慰一番。

曹元不是祖宽旧部，却和孟庆玉一样都是辽东，因此也是劝了一番。

如此，孟庆玉心中好受些，有心想说整兵再战挽回颜面，可看部下那点残兵已然一点斗志全没，这话哪里说得出。

“都司，李、胡二非善与之辈，今见我军不能克贼，定会心生贪婪，借此勒索，末将料他二怕要狮子大开。”

曹元没和李棲凤、胡尚友打过道，二部在凤阳的所做所为却是早有耳闻。听说史公行文要扬州府接纳二部时，曹元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看来，李棲凤为总兵，胡尚友为副将，可二麾下兵马绝称不上是官军，倒更像贼寇多些。杀良冒功，残害百姓这种事，对二部简直是如家常便饭，天晓得史公怎么看上这种兵马的。

“若能助我平贼，钱粮方面设法筹措于他们便是。”史德威岂能不知这些，心中已是有了放血准备。

曹元和孟庆玉对视一眼，眼下局面于都司是有些无奈，若李、胡二不出兵助战，单凭他一部根本无法与贼再战。若李、胡二直接退军，恐气焰嚣张的贼就要直扬州城了。到那时更是麻烦，须要知道那扬州城外的富可比城内多。

约摸半个时辰，蔡一清驱马回来报说李棲凤愿意出兵，只是果如曹元所料这位甘肃总兵“趁火打劫”，跟史部提出大笔钱粮支应要求。

“应便应了，只要他李棲凤肯出兵就好。”

史德威点了点，让蔡一清同孟庆玉检点其部损失，并整顿残兵，待甘肃兵过来伺机再战。

李棲凤答应出兵却不忘拉老伙计胡尚友一把，说战后可将史德威那里承诺的钱粮分一些给胡。

胡尚友却是狡猾，想那贼连史德威都打败了，肯定有些本事，哪里是轻易就能剿灭的，又想李棲凤弄不好是拿他四川兵当炮灰。

所以只叫部下游击刘兴带了400兵前去助战，理由倒也充分，他部下就这点能战之兵，所谓兵贵不在多，真要全派上反而会给李棲凤拖后腿。

“老胡这是怕我拿他垫背呢。”

李棲凤寻思贼和史德威打了一场，虽取胜怕也损失不小，且贼兵力并不多，故而也没有计较胡尚友的小算盘，传令部下诸将整兵出战。

似是为了向史德威证明甘肃兵绝非包，李棲凤是大张旗鼓，更是安排锐家丁于前，如此与惨败的史部一比较，明显更胜一筹。

孟庆玉和曹元等史部军官站在道边望着大摇大摆从面前开过去的甘肃兵，一个个都是憋屈得不行。

“胜败兵家常事...”

和史德威碰面后，李棲凤竟也如史德威安抚孟庆玉般安慰于他，这叫史德威心中更不是滋味，可眼下有求于也只能虚以委蛇。

“镇台准备如何贼？”蔡一清在一侧开。

“这个嘛，且容本将一观贼势！”

该慎重时李棲凤还是慎重的，亲自带数十亲兵驱马向前奔去观贼。监军高歧凤也骑马跟着，此同本朝另一监军大珰高起潜一样都是御马监出身，于骑术十分通。

在离贼二里处，李棲凤勒马止住，于马上细观贼，发现贼是以官道为基，左侧一贼占了村庄，右侧一贼沿运河边麦地列阵。三贼约有上千，其余各处一望平坦，不可能藏有伏兵。

“贼胜而不走，倒是有些韧劲。”李棲凤微微点。

高歧凤策马过来：“镇台有何打算？”

“先前贼攻史守而败，咱们不学史德威等家打，咱们学贼先下手，”

李棲凤一指官道上的贼，告诉高歧凤贼大旗于当中一贼之中，故贼勇悍者也必定多在其中，故而只须派兵强将猛攻其中军，斩其悍勇，夺其大旗，余贼众必不能支。

高歧凤却提出不同意见，认为要攻就要全军压上，不分左中右，连同四川刘兴部400兵都派上去，凭借己方兵力数倍于贼优势一鼓歼敌，让贼连喘息功夫都不得。

“若一击不得，贼气涨我气消，如何复击？兵法有云扬长避短，既我部数倍于贼，便当如泰山压顶一举溃敌，哪能与贼缓缓图之的道理。”高歧凤这个监军内臣也算是内廷中难得知兵之，说的很有道理。

“全压上去？”

李棲凤若有所思，其部虽有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