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天道轮回好灭明

流贼死社稷，海寇守余土，这就是南方抗清17年的真实写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无论是张献忠还是李自成，他们和他们后的所做所为，远比那位吊死的天子更有气节，更配“山河同在，与月同辉”的民族神。

南疆双目血泪的李晋王；

夔东满白发的李国公。

一个八大王的后，一个李闯王的后。

两个流贼守护明朝一直到最后，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不知那位在歪脖子树上吊死的天子在九泉之下知道后，又如何感想。

高邮卫的糟糕表现让陆四对明军抗清不抱任何希望，也加速他彻底摧毁这烂透了明朝的决心。

高邮卫的皮都不附，高邮州城的毛又焉能存。

谈不上打扫战场，陆四只是下令将明军使用和遗弃的兵器收集起来，除军官以外的俘虏根本不管，让他们自行回家。

宝应沈瞎子他们对此不能理解，认为放官兵回去不等若纵虎归山么。

陆四反问众：“他们是虎，还是你们是虎？就算他们是虎，你们也是杀虎的好汉！”

众怔了一下后便哄声而笑，虽说刚才在和官兵的厮杀中他们也死伤不少，甚至有产生过畏惧怯战的心理，但最后胜利的结果表明他们淮军才是虎，既然如此，又有何可忧虑的。

得知“贼”竟然放他们回家，被俘的高邮卫明军士卒很是诧异，他们中的很多以为“贼”会杀光他们以绝后患。

大部分明军选择回去，他们与其说是兵，不如说是在高邮湖周边土生土长两百余年的民才对。

如果不是凭空冒出的淮军，这些已蜕变为民的军户明年要么被清军屠杀，要么就参加清军。

陆四不是不想将这千余俘虏收编麾下，可李自成的教训太刻，他连淮军自身都没打造出来，把这些骨子里对淮军根本没有认同感的军户收下，只会让淮军变得更臃肿，更弱小，极度不稳定。

这对淮军，对陆四都没好处。

但有一百多明军没有选择回家，这些决心留下来参加淮军，听程霖禀报此事，陆四着实惊讶。

“不瞒好汉，我等愿意加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保我等亲。”一个两手老茧比陆四他大伯、他爷还厚的明军“士卒”如此说道。

陆四看了眼对面这个不知应该呼他为兵，还是呼他为老农更贴切的乔大银。

果然，上了岁数，便天然的有智慧。

保护亲，加“贼兵”，看起来矛盾，但却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军官，陆四没有放他们，这些中包括了高邮卫指挥王洪。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王指挥时，陆四就觉此还算可以。

原因是陆四没在王洪身上看到那种躺在祖宗福荫薄上吃得肚滚肥圆的丑态，也没有在他身上看到那种视百姓如蝼蚁的残忍，面相也是那种让一看就不由生出信任的国字脸，尤其是那一对剑眉隐隐透着一属于军的气质。

有点职业军的模样。

王洪是受伤之后被俘的，如果不是擒他的淮军动作快了一步，这位曾经参加过“平播之役”的世袭职业军可能就自杀殉国。

一卫指挥可是明朝武官体系中的高官，不比总兵差，也是淮军创至今活捉的最大官。

陆四生出劝降的念，不是想借重王洪收编整个高邮卫，而是想借他的名方便对淮扬及附近地区的劝降，避免不必要的杀戮。

“可愿降我？”

“反贼！”

“可愿助我？”

“反贼！”

“真想死？”

“不死，祖宗蒙羞矣！”

一问一答，脆利落，于是连同王洪在内的高邮卫大小军官都被押到了高邮州城下。

事实表明同是“体制”内的对处于“体制”领导地位的都有莫名恨意，在孙武进驱赶下，无论是指挥使王洪还是下面的千户、百户，总旗们都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同牛羊般乖乖的向前。

不走，落在后面的就会挨刀鞘的毒打。

几十里的夜路点火而行，那帮军官们起初还一个个保留着最后的尊严，尤其是后面被打的那几个，每次挨打之后总会下意识的将颅抬得更高，身板也更直。

可是，接而连三后，他们开始本能的小声催促前面的走快些。当因前面的速度不快导致他们再次被打之后，这几个被绳子绑在最后面的军官就开始毛燥了。

低声的诅咒之后就是拿脚踹前面的...

被绑驱赶的队伍内部产生了很好的秩序，以及良好的维持秩序的制度。

..........

“这咸鸭蛋不错!”

高邮城下，陆四剥开程霖给他弄来的一颗咸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