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卖艺人以德服人（下）

的本能告诉他，一旦撒谎，这个潜自己住处的可怕家伙一定会立即知道，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掉他。而他自己了多少坏事，瘸鬼本再清楚不过，想要他命的更是多到数不过来，如果不是那位‘大佬’在幕后保护他，像他这样能被替代的蚂蚁，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当瘸鬼用眼角余光看到洛恩的制式警服与上面的徽章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是那位‘大佬’派来敲打自己的，如果对方要他死，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既然如此，那么有些事就没必要撒谎……不听话棋子的下场，他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而瘸鬼异常‘老实’的回答，着实出乎卖艺的意料。

瘸鬼帮的‘走私’买卖主要是贩卖高级‘技师’，因此与最近小范围发的恶瘟疫无关，更与海伦梦境中那个‘实验室’毫无关联，毕竟前者只对年轻靓丽且失踪后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单身感兴趣，后者却是无视‘实验体’社会关系，且收集的‘实验体’是按非常科学的比例组成的，包括孩童和老。

但他提到的一位叫老狗的帮派部，似乎在做什么不光彩的贩卖‘私活’……这不过他话语中绪化的表现比较严重，让卖艺怀疑这件事本身只是帮派内斗的常见伎俩，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当瘸鬼被问及是否知晓任何非法研究组织，或地下研究所时，这个黑帮目露出了明显的困惑，通过灵能视觉也能确定他没有撒谎。

而当洛恩质疑瘸鬼为什么不治愈自己属下时，这个黑帮目先是愣了那么一会，随后就放松了身体，嗤笑着告诉洛恩：“大，这么和你说吧；当卖一只猪只赚1朗，而给一只猪仔治病却要花10朗时，有哪个养殖户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对我而言，这些打杂的家伙所创造的财富，根本不足以我为他们请医生。

“收获小于付出的买卖，就算是最粗鄙的农都不可能去做，更何况我呢？

“大，你们长久的生活在舒适的上城区，是不会明白下城区的残酷的。

“在这里，有时候，命甚至不如一块发霉的黑面包……而无论任何时候，那些家伙的贱命都没有几片昂贵的小药片值钱。”

这是极低的社会生产力与区域过剩所碰撞产生的宏观层面上的矛盾，并不是一个，或者一个慈善组织能解决的。

‘我很清楚……我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但我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现状，也不打算以一之力去改变。’

洛恩默默的叹息一声，他不打算继续和一个黑帮分子讨论这种上升到哲学层面的社会问题，毕竟他又不是喝醉酒的斯坎迪亚。让他感兴趣的，是瘸鬼总挂在嘴边的那个连名讳都不敢说出的‘大佬’，他明显将洛恩误认为是那个大佬派来敲打他的。

“每月赚了那么多钱，你都用在哪里了？”洛恩随机应变的将自己塑造为瘸鬼认为的‘大’，但因为完全不明白这里面的隐晦易，所以他只能尽量含糊其辞同时用武力威慑，让瘸鬼自己去脑补。

“我没有胡挥霍！”

瘸鬼的态度明显变得着急，似乎是‘保护’他的‘大佬’代给他的事他没有办好？又或者这家伙中饱私囊？

“帮派赚的每一分钱，除了维持必要的开支外，包括大给我的活动经费，全部用来……”

突然，洛恩没来由的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实质化的刺痛，随后，卖艺下意识的一个垫步后跳。

紧接着，枪声响起。

一枚远处发的狙击子弹打到洛恩原本站立的地面处，击碎了地板，石屑纷飞。

洛恩心中警钟大作，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飞扑到房间的视野死角处，完全没有想过要还击。

‘被跟踪了？还是被埋伏了？’

灵能视觉只能覆盖30公尺内的目标，超出这个范围就是洛恩的盲区……手枪的击准度也会因为失去灵能视觉的辅助以及受限于武器本身的制造工艺而下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