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人

青荷也自如答道：“一切就听姑娘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到了绣坊的穆十四娘记挂着满院的白雪，早早收了工回了别院。

门房却无端地多了句嘴，“施掌柜，公子今也回早了。”

昨晚洛玉瑯就开始称呼自己为施掌柜，现在整个别院除了青荷恐怕都会这样称呼她，要说这其中没有洛玉瑯的受意，她才不信。

走在回小院的小径上，渐渐自得起来，早就该这样称呼了，一天到晚姑娘来，姑娘去的，颇有些意味不明，让她极不自在。

青荷推开小院的门，暗暗松了气，回对穆十四娘说道：“姑娘，连脚印都没多。”

穆十四娘紧走两步，轻笑着，“那就动手吧。”

两个一起欢乐地将院里的雪堆在一处，再拓紧，青荷问道：“姑娘，你想做个什么？”

穆十四娘看着并不算多的雪堆，“做个兔子吧。”

青荷接道：“那我去厨房找一个萝卜来做鼻子。”

望着青荷欢快的脚步，穆十四娘轻笑，平再老成，也仍是个小娘子。青荷转来时，带回两个红萝卜，算是兔子的眼睛；还有一块黑炭，说是做兔子的鼻子。

穆十四娘这边已经铲出了兔子的雏形，一双手透着红色，拍出了两只大大的兔子耳朵。“待会弄些胭脂涂上去，白里透红的兔子耳朵就算做出来啦。”

两个折腾到天色渐晚，终于将一个肥胖胖的小兔子做了出来。青荷围着不停转圈，“姑娘，这是我次堆雪，当真好玩。”

穆十四娘哈着早已麻木的手指，“可惜雪少了，不然可以做个大大的，拍紧了，天晴也不会化。”

怕她受凉，青荷晚饭前，定要她喝碗姜汤，弄得晚饭都吃不下了，只能感叹，“别撤，留做宵夜吧，到时弄个小炉烧热就是。”

青荷取笑，“姑娘，昨才吃了锅子，天天吃，当心上火。”

穆十四娘轻笑，“昨是我次吃锅子，看来诗中所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果真不假矣。”

青荷见她意犹未尽的模样，“那今晚就依姑娘，就着这菜再吃个锅子。”

“那我出去转转，看看雪景，走消些，待会回来好好享受一顿。”穆十四娘一路轻笑，迎面而来的寒气中，满眼都是白雪皑皑，坠满了枝。

以往熟悉的院墙上都堆了厚厚的积雪，仿佛戴了一顶雪白的棉帽，空寂的小径都有了几分童趣。

突然看到前方似乎有，庆幸自己及时停住了脚步，原本想悄悄退回去，可又有些好奇，洛玉瑯说这院里，只他和她，再有就有别院里侍候的。

这突如其来的是从何而来呢？走前悄悄去打探，才发现自己真是傻愣，明明是个与等高的雪。

自己也是魔怔了，哪有平白无故一身素白的？环顾四周，没发现一个活，大着胆子，上前仔细打量这件作品。

这雪堆得比她水平高了不少，整个身段都显现了出来，一点也不臃肿。只是面目有些模糊，只能凭着上如乌云一样堆砌的秀发感知这是位子。

穆十四娘靠近之后，才不过到雪的肩，仰看她，除了浸的雪意，还有丝感伤。越发好奇这雪是何所堆，想必堆雪之，对这雪怀着切的感，雪才会显现出浓浓的悲意，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感知到了。

别院里的护卫也有数十，必定有成过家的，为了这份差事，抛妻别子，如今年关将近，思念家眷也在理之中。

就像自己，堆兔子时，满脑子都是十五郎和娘亲的身影。那是穆府十余年岁月里，难得的欢乐时刻。

“舒掌柜，靠那么近，小心别碰了我心做成的雪。”洛玉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穆十四娘虽未回，却愣了，这雪是洛玉瑯堆砌，那会是谁？

想起‘一书阁’中听到的传言，顿时脸上有些燥热，说好的要与他划清界限，这下倒好，变成自己上赶着了。

“当家的，出来消食，突然看到，有些好奇，没想到是当家的做的，真是做得极好。”穆十四娘一连串的话，解释着自己的难堪。

“这是我母亲。”洛玉瑯没做丝毫的隐瞒，“以往在京时，每年我都会在院子里为她堆个雪，以解思念。”

穆十四娘难发汗颜，家是母慈子孝，自己却在这自说自话，不知所谓。

“因为她的面目我从未得见，但父亲那有一副她的背影图，想来她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洛玉瑯自顾自地说着，连眼神都在雪身上留连。

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的穆十四娘，觉得不开比胡开要好上许久，自己次遇见洛玉瑯他就是在红崖山缅怀母亲，数月年自己又同他去了一次，这次算是第三次见他思念他的母亲。

由彼及己，离开穆府也有年余，但是想起娘亲的子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