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陛下，属下不悔

端火盆去了。

凤瑾离开偏殿的书房，去了寝殿，至于折子，她让谢玄全都搬到了脚榻上。

她就坐在凤榻的边沿，双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奏折上蔓延开的橙色火焰。

“谢玄，”过了许久，她这么喊道，“朕是不是烧过你的东西？”

谢玄将奏折放进炭盆里的动作一滞，直到火焰蔓延而上，灼烧到他的手掌，他才蓦的回过神来。

垂下眸子，轻声应道：

“是。”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陛下命令他解下衣衫，让他直挺挺的跪于脚榻上。

她倾过身子，笑得妖邪又暧昧，可就在朱唇贴上他耳沿的瞬间，恶毒的话语便从她的中溢出。

“谢玄，你只是个才，你不配！

“你不配得到朕的青睐，更不配得到朕的偏，冰蚕丝织就的衣衫，刀枪不，水火不侵，不是你这样的才配得上的！”

陛下送给他的那套暗卫制服，就这样被陛下亲自扔进了火中。

“陛下是主子，属下是才，陛下想做的事，没有敢阻拦。”

谢玄像是在劝说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凤瑾。

他低着，将奏折一本一本的添炭盆。

火焰烧得猛烈，猛烈到可以模糊的视线。

凤瑾幽幽的叹了气，起身来到了谢玄的身边，蹲下身子，从他手里接过折子，添进了炭盆里。

“谢玄，你与不信，朕都想解释，朕对你说过的狠话做过的狠事，都只是希望你能离朕远一点。

“你知道，朕很多时候都不是朕。

“朕的身体被掌控，只能眼睁睁看着别对朕身边的下毒手，可朕都没法阻止。

“只能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暂时夺回主控权，时间很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赶你走。”

凤瑾绪上涌，声音多了一分嘶哑。

“你说你怎么不走呢，朕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

“如果你没这么忠心，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仍旧会是叱咤风云的玄卫首领，统领谢家所有的暗卫。

“更不会……”

谢玄用了许久才平稳下绪，直视着凤瑾，悲哀却坚定的低喃道：

“陛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