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拿钱办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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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像咸鱼一样游手好闲，乘坐便宜的士，随遇而安地游着。

陈林芝去了热闹的金门公园，也站在海湾边上远眺了老旧的金门大桥，渔码满是贩卖海鲜的美食店，可惜他吃不起，就只能闻闻海鲜香味而已。

大街上跑的是各式老车，落在陈林芝眼里无异于老爷车车展一般，也逐渐适应起没有高清电视、没有智能手机的生活......别说智能手机，连大哥大目前都属于稀罕货色。

隔着橱窗，他见过一款名为摩托罗拉“dynatac 8000x”的产品，售价将近四千美金，通话费用同样无比昂贵。

考虑到当地在这个年代的工资水平，舍得拿大半年工资买一部大哥大的没多少，倘若谁能拿着一部，走在街上的回率不亚于开豪车。

仍处于圣诞和新年假期里，许多商店不开门营业，实际上陈林芝就只有殷蛰赞助的三十美刀，所以商店开门与否对他几乎没影响。

这会儿坐在公士里，旁边窗户穿风，冻得乘客们全都裹紧衣服。

陈林芝也不例外。

他穿着件棕色的b3飞行服，二战时期的经典款式，里面都是羊毛，外面则是皮质，相当厚实，重达七八斤。

这样一件外套里面，哪怕只穿短袖都不会觉得寒冷。

短暂修整，彻底接受现实，眼神里的茫然感没那么多了。

此刻在唐街附近的站台下车，用手搓搓快被冻僵的脸，左右看完分辨方向以后，寻找路牌往前走着。

唐街里的店铺，大多都没关门。

当地许多家庭，仅凭一家店铺养活全家老小，实在是没有休息的余地，能多赚点肯定好些，等到春节才会停业几天。

这里从早到晚都在忙碌着。

白天有白天的生意，晚上有晚上的生意。

就拿殷蛰家的房子来说，住了三天之后陈林芝才发现，宛如闯进窝里一样，楼上、隔壁邻居，还有多间租户，都在从事那皮勾当。

偶尔生意同时上门，走在走廊上，如同在听环绕音，对于他这位年轻气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而言，的确是难熬了点。

白天还行，尤其是晚上，一旦被吵醒很难再睡着，偏偏噪音极大，隔音效果有同于无，清晰可闻。

所以今天他来寻找王老所说的地点了，准备将事办妥，回去领报酬。

倘若所谓的金银珠宝真值点钱，陈林芝准备先租个小房子，从殷蛰家搬出去。

......

外面世界的发展，新月异。

旧金山唐街这几十年来，跟世纪初的三四十年代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到处都是老建筑，新建筑反而很少，路上坑坑洼洼，下水道隐隐约约散发着腐朽气味，各个巷子里堆满杂物，没负责管理。

王老所说的地点，陈林芝还记得。

挑了家卖包子的店，买了三个包一个菜包果腹，期间他向看起来足有六十岁的老店家，试探着打听说：“大爷，以前这里有个酒楼，名字叫做咸丰大饭店对吧？你知不知道在哪？”

“当然知道，我结婚那天还在里面摆了两桌，倒闭快有三十年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大爷捏着包子，随反问道。

陈林芝胡扯道：“找亲戚，家里老快不行了，惦记着当年离家出走的弟弟，听说在里面过活，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到。”

“哦，你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走到摩托车行门往左拐，不多远就能看见。”

“谢了。”

陈林芝付钱走，边走边吃。

包子的馅料微甜，汤汁融面皮里，感极佳，瘦比肥多，并不会腻到，挺紧实。

有些老店看起来旧，不过手艺传承上百年，能在这地方扎下根来，多少年不倒，自然有着独到的亮点，最近烦归烦，他吃得倒是很合胃。

街边孩子们正打篮球，场地周围荒丛生，篮筐也旧。

篮球跑到街边，刚巧被陈林芝拿到，拍了两下一个原地起跳，篮球隔着很远，直接准地落进篮筐里。

运气好是一方面，这身体确实蛮强壮，没心思陪一群半大小孩们玩闹，走到车行后拐弯。

又问完一位路，终于找到如今被改造成居住区的咸丰大饭店，按照王老的说法，要找的就住在饭店后面。

曰本制造业风正盛，再加上石油价格疯涨，导致曰本生产的省油小汽车，开始在美国站稳脚跟，销量不断上涨。

此时此刻，一辆崭新的丰田小汽车，从陈林芝身旁驶过。

透过玻璃反光，意外看见些什么，陈林芝迅速转身，视线紧紧盯着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