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与殷素素】（1）

这两句话众听了都是大出意外。白寿原只道殷素素跟张翠山甚，

岂知却是初识。殷素素一双妙目向张翠山瞋了一眼，蛾眉微蹙，面露不悦之色。

高蒋两则是相视冷笑，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脓包，一听到昆仑派的名，

就怕了咱们！」

白寿道：「各位贵宾都已到齐，现下请先随便逛逛。正午时分，请到那边

山谷饮酒看刀。」张翠山说道：「小弟想独自走走，各位请便。」他似是怀有心

事，也不待各回答，一举手，便向东边一带树林中走去。

殷素素目送张翠山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处，眉宇之间却罩上了一层愁意。

她幽幽叹了气，也不转身，中说道：「白坛主且先去忙吧，我自还有事要

做」。白寿正身拱手称「是」，率了岸上天鹰教众各自散去。殷素素仍是

也不回地道：「两位请随我来吧。」说罢，径自沿着张翠山所走的那条小径往树

林中去了。

高蒋二对视一眼，都是一般心思——殷素素中所说的「两位」，此刻岸

边除了他师兄弟二还能是谁？两皆丝毫不知殷素素有何用意，但美相召，

岂有不从之理，当即脚下连赶几步，跟在她身后走着。

殷素素走得并不很快，高蒋二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但见她身形苗条，步

态轻盈，背影也是婀娜生姿。三一路上俱是一声不语，高蒋二却早已神摇目

夺，思绪起伏，时而心道：「天鹰教众都对这姓殷的美貌少极为恭敬，简直

就如侍候公主一般，看来她在江南武林中的地位竟似尊贵得很，却不知究竟是什

么来？」时而又想：「她不仅地位尊贵，容貌身姿更是美艳绝伦……师父欲要

聘娶为二房小妾的那个子，原道已是个姿色绝佳的美，但跟眼前之比起来，

却真个叫作萤火之光不可与皓月争辉了。」

行至一片树荫之下的平地，殷素素忽地停住脚步，转回身来。高蒋二蓦然

一醒，也连忙驻足。殷素素笑吟吟的望着二，绛唇轻启，说道：「昆仑派的两

位剑客大哥，小妹有一桩不之请，不知两位可否应允？」

二听得她嗓音清甜，语意温婉，均是心中怦怦跳，登时便连连点。高

则成上前半步，拱手一揖：「姑娘但有所请，我……在下必当竭尽所能！」他本

意说我师兄弟二，临到边却又改成止「在下」一。蒋立涛也上前施礼道：

「在下也当为姑娘全力而为！」

殷素素抿嘴一笑，说道：「小妹久闻昆仑派威震西域，名播天下，当年创派

祖师『昆仑三圣』有琴、剑、棋三样绝技，贵派武功更是剑术通神。小妹武艺低

微，却也不自量力，平素对论剑之术好生仰慕。今得见两位剑客大哥，竟忍不

住又起了那求贤问道的心思，只想见识几招贵派的高剑法，更或能有幸学得一

招半式，谨作防身之用。」

私学别派武功本是武林士的大忌，但殷素素这一通恭维话讲下来，高蒋二

早已得意忘形，神游天外，哪还顾得了这许多。高则成朗然说道：「敝派剑法

高妙，我们做弟子的虽是十年磨剑，也只学得一些皮毛而已，但姑娘既有此

清兴，在下自也不敢藏拙。」说完便从后背上解下剑来。蒋立涛不甘其后，也解

剑说道：「姑娘是娇柔尊贵之身，倘要行走江湖，正当学一套高明剑法防身。」

他原本面子就薄，动之下说出这番话来，顿感喉脸燥，低了不敢看殷素素。

殷素素拍手笑道：「那可真是妙极！却不知两位大剑客到底谁的武功高些？

小妹资质有限，只盼剑法造诣高明些的那位肯指点一二。」「大剑客」这般称呼，

本是先前白寿存心讥讽高蒋二，此刻从她中娇盈盈的说出来，却是仿若有

意撒娇打趣一般。

高蒋二俱是心激不已。高则成微微一笑，说道：「我师兄弟二剑法

本在伯仲之间，只是在下门较早，有幸多跟师父学了几年。」蒋立涛眉一皱，

道：「你虽比我早拜师了一年半载，但你我所学皆是一般无二。论起天资悟，

我还比你胜了一筹。」高则成拔剑怒道：「如此说来，倒要向蒋师弟讨教两招！」

蒋立涛也拔剑道：「好！说无凭，便在剑下见个分晓！」

殷素素见二拔剑相向，在一旁笑吟吟地瞧着，说道：「论起学艺，显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