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世间道 之 向左走，向右走

？”

王老夫听出这话有异，再看儿婿神或惊或怒，心中疑惑，便转去看康晋身边的那个老妪——不是说，王氏对婆母心生怨愤，所以下了些致病之物么。

见此形，盛紘和明兰已确定一半，父迅速对视一眼。

那老妪丝毫不慌，轻轻推了康晋一下，呆呆静立的康晋恍若骤醒，连忙朝盛紘拱手道：“姨父容禀，我娘已一一夜未归，家中心急如焚，可否先请我娘出来一见？”

盛紘心中恼怒，沉声道：“明兰，先将带出来！”

明兰走到门边，见绿枝已等在院门，远远的挥了挥手，然后自回到屋里。

绿枝后跟着两个婆，中间挟着康姨妈迅速走来，进到屋里，众只见康姨妈一身姜黄薄绸夏衣，身上上倒无不妥，只腮帮发红，明兰知道这是刚扯去塞嘴的巾所致。

王氏看着姐姐身上自己的衣裳，闷声不响；她想起刘昆家的来回报康姨妈被绑坐了一一夜，身上屎尿便溺，臭不可闻，着实狠狠吃了番羞辱痛苦，心中对明兰更畏惧几分。

康姨妈受了一番罪，本来神萎靡，一见母亲兄长和儿，顿时神一振，用力挣开两个婆，跌跌撞撞的扑到王老夫腿前，嚎啕大哭：“娘呀，你总算来了！儿可被折磨的狠了，盛家……呜呜……他们欺甚，儿真恨不得死了的好！”

康晋也跪到母亲身边，母俩一顿痛哭；明兰扯扯嘴角，挥手叫那两个婆先下去。

盛紘看见她就有气，原本自家好好的，父儿共同奔在繁荣盛家的道上，今会闹到这般不可开，全是这个毒的缘故，如今还有脸和母亲儿哭。当下冷笑道：“我母亲尚在挣扎病榻，大姨姐可千万活好了！”

王老夫缓缓拭泪，这个小婿素来谦和孝顺，今气这般，恐怕内中另有隐，正犹豫间，康晋身旁的老妪哀哀哭道：“我可怜的姑娘，自小到大何曾这般委屈过！”

受了这个提醒，王老沉下面孔：“不知我这儿有什么不妥的，做大姨的，莫名叫扣在妹夫家，这事着实旷古未闻！”

盛紘被当骂了一通，正欲辩驳，明兰抢先一步，看着那老妪，微笑道：“这位便是祁妈妈罢。果是姨妈身边得力之。不单妈妈能，妈妈的两个儿也得姨妈重用。”

王老夫脸色不悦，康姨妈满心仇恨，赶紧大骂道：“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随意嘴，小养的，果是没有规矩！”

盛紘一听‘小养的’四字，心怒火万丈，冷冷道：“连个外家才都能嘴，我儿在自己家倒不能说话了？也不知这是哪来的规矩？！”

王老夫被不轻不重的连带了一下，强自忍住，同时拦着大儿不让再说。

祁妈妈心中大震，心道儿果然被盛家捉去，这下麻烦大了。

她抬看着明兰：“看来老婆那两个不成器的儿也在亲家姑手里了。真不晓得，一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姑非要行那下作手段，当街掠，禁锢嫡亲姨母，说出去，真不敢叫相信这是是书香门第的盛家作为。”

好厉害的齿，下五去二就把重点引向手段问题，绕过了事发根源。

明兰丝毫不以为忤，微笑道：“这点手段与那下毒之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何况，用些非常手段，也是为了几家的脸面。真像祁妈妈所言，都摊开来好好说，恐怕王康盛家，以后都别出去见了……王家尤甚。”

王舅父始终皱着眉，闻言问道：“此话怎讲？”

明兰冷笑两声，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纸，先取两张叫刘昆家的给王老夫，同时娓娓道：“大约两个多月前，康府的祁二管事经掮客尤大引，识得了城西一个偏僻道观里的老道。这名老道最擅长的便是炼制各种下作的丸药汤剂，平素专给那窑青楼供货。”

从春药，迷幻药，避孕药，堕胎药，甚至伪作处的凝红丸，货齐全，种类繁多，更兼服务周到，质量上乘，生意甚是红火。

明兰指着王老夫手中的纸道：“这是那掮客尤大和祁二管事的供词画押。”

王老夫年纪虽大，但眼睛耳朵都还很灵光，供词上写的十分清楚，王舅父夫也凑过去看了，王舅母侧脸看了祁妈妈一眼，不掩鄙夷之色。

祁妈妈脸色难看之至，强嘴道：“这不争气的东西……”

王氏大喝一声，骂道：“你给我闭嘴，怎么做才的！让主把话说完！”她再糊涂，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只希望明兰加把劲，把康姨妈的罪钉死了，否则自己便得当替罪羊！

她边骂边瞪着自己姐姐，康姨妈别过脸去不看她。

明兰接着道：“此后大半个月，祁二管事常与那老道吃酒套，终有一祁大管事亲自出马，叫那老道制一种毒药，既不能叫银针试出来，又是快。那老道一开始不肯，被劝说些后终于答应，献上个土方，以上斤出芽银杏炼出浓的芽汁。只消吃下少许，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