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善恶道 (1)

一面？”如兰匪夷所思，“姐夫没见过你呀？”

华兰的声音宛若漂在云中，轻的几不可闻：“他说，突然，就想见我一面……”

作为已经听过不少的明兰，此刻很镇定的捧茶杯看屋顶——华兰果然是王氏的儿，炫耀的天磨灭不去。另，中年谈恋，确如老房失火，一发不可收拾，这对婚龄已界十年的夫妻，忽然双双坠汹涌河，属于比较罕见的偶发大型火灾。

如兰却是一次见识，瞠目结舌的不行，前几次王氏跟小儿抱怨大儿的种种不肖时，她还觉着王氏无理取闹，这下她算是明白了。话说，华兰眼下这幅的旁若无，天上地下，难分难舍的模样，确蛮欠揍的。

“我和你妹夫也是恩恩的好夫妻，也没姐姐这样的，羞死了！”如兰想了想，又疑道，“那你还给姐夫纳小？”

华兰横过去一眼：“你姐夫常要往外跑，天寒地冻的，没个烧热饭端热水，成么？挑个老实本分的跟着上伺候，我才放心。当都似你一般醋大？一听妹夫要收通房，挺着肚就跑去雨中哭，亏得你身骨硬，才没出事！”

“哦，还有这事？！”明兰神大振，八卦来了！

如兰恼羞成怒：“别听她胡扯！”

姊妹连说带搡，推推拉拉，笑闹了好一会儿，明兰又请出了邵氏，整治一桌席面，烫上些好酒，四个一道吃吃笑笑，直到未时半，华兰和如兰才起身告辞，贵姐儿已困的不行，伏在喜鹊的背上，不住拿小拳揉着眼睛。

姐妹一上了车，华兰便赶紧靠到垫上，这几她心里高兴，便是喝了不少，这会儿酒劲上来，絮絮叨叨起来：“妹呀，听姐姐一句话。回跟妹夫到了外任上，一定要谨守本分，别在公事上指手画脚呀。那会儿你还小，不知道，娘在这上吃了大亏，听了家的好话，拿了家好处，着爹办这办那……”

如兰靠着车壁，随着轱辘摇晃的节奏，轻轻晃动，似是已睡着了：“姐姐放心，我不会走娘的老的。”这句话很轻很轻，也不知华兰听见了没。

……

邵氏孤寡清冷了许久，忽然热闹，华兰如兰又是开朗说的，这顿酒吃的十分如意，她嘴里不住念叨着‘你们盛家的姑娘真是没话说，常邀来坐坐’云云。

明兰笑着陪半醉的邵氏一散酒气走回去，才回了自己屋，却见团哥儿在炕上睁着大大的眼睛仰躺着，十分清醒的样，明兰很想装作没看见，赶紧转身去午睡，可小团眼亮的很，一见了母亲，立刻依依呀呀的，张开小手臂要抱。

明兰抱着儿一道躺到床上，满身的酒气，居然也熏不退小团，她只好边拍边逗他：“叫你睡时你不睡，不该你睡时，倒睡的沉。难得你五姨母来了，你眼都没睁，现下娘累了，你倒活泛了……小表姐好看不好看呀，家多乖呀，就你个小混蛋不听话……”

想起适才姐妹间的私房话，她思绪慢慢散开去。

也许华兰才是古代贵的正常想法，给丈夫纳个小妾，帮着伺候服侍，既圆了自己的名声，又显派，这年讨几房小妾就跟买车似的，有有脸的男，没辆上十万的车，都不好意思出去见，只要不出，不生事，完全无关痛痒。好比郑大夫，和郑大将军也算少见的和睦夫妻了，可屋里还是有两个妾室，五个庶。

盛家有些特别。

由于林姓士曾在盛家兴起的巨大风，导致盛家眷从骨里对妾室这种生物就有强烈的防备。当初袁夫塞过来的那些，如今已叫华兰清理的一二净，能留下的，不是纯摆设质的次，就是她能牢牢控制的。

而如兰和华兰还不一样，她出生前后，正是林姨娘在盛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时；亲娘每咬牙切齿呈巫婆状，还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庶姐，美貌才华样样胜过自己，有父亲疼，有得宠的生母，几乎夺走了属于她这个嫡的一切风光。

没有知道，小小的她，曾经多么受伤。今姐妹聚会，嬉笑闲聊，惬意之，可始终无提及墨兰半句，包括明兰自己；她们愿意忘却，但不能轻易原谅。

但如兰也是幸运的，豆蔻年华的一次次碰壁和挨批后，她终于会了收敛脾气，还有——思考。家那个丫本就是自小伺候炎敬的，当如兰有妊时，老以儿无服侍为由，提出收那丫为通房，这原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如兰顷刻惊醒，并当即意识到绝对不行。这种自小服侍的丫，就算主对她没有产生过，但自小的分也是很客观的。重点是，她很难完全控制。

如兰前所未有的冷静，没有闹腾，而是出了哀兵。

从王氏身上，如兰到娘家的威势可以震慑任何，甚至婆婆妯娌，但永远不能用来迫丈夫；而从林姨娘身上，她会了示弱，谈感，一定要谈感。

雨中哭泣，她只是个吃醋而茫然的小，恋丈夫不能自拔，因害怕丈夫变心，而不知如何是好，什么规矩礼教，都忘诸脑后，只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