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备嫁

。

银！

盛老细细思量了一番，除了当初从金陵老宅里起出来的古董鼎瓷要留给长柏传于盛家孙，其他便没有什么不能给明兰的；她从箱笼里起出田产和店铺的地契，一一代。

“……这庄在白通河京郊，里外算起来约有五六亩良田，庄便是你崔妈妈的老，那两我瞧着算实诚，到时候一概与你陪嫁了去。田庄旁还有一座小山林，虽不大，风水却不错，两年前我一道买了下来，叫老崔的几个小打理着种些果数。”盛老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一边说还一边发问，“别发愣！……还记得祖母与你说过的庄务吧？！”

明兰立刻反应过来，对答如流：“嗯！用要重信，时时常查检！再实诚的仆若没了得力的监管，天长久也难免有别心，但也不可过分猜忌，寒了下的心。”

老满意的点点，随即叹了气：“那田庄旁原还有一大片抵卖罪臣的良田，足有上千亩，因那快地离皇庄忒近了，我想着不好便没买；早知道你会这么嫁，我就……唉！”

“不用了，够了，够了！”明兰连忙道，墨兰只有两亩水田外加一片旱田，即使是华兰的陪嫁庄也不过七亩罢了，当然，王氏还给了她别的东西。

“够什么够？！”盛老一眼瞪过去，明兰立刻缩脖；她瞧不得明兰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继续自顾自道，“还有金陵和老家那儿的几爿铺店面，由你大伯照看着，还有几宗买卖的息……”

“祖母！”明兰终于听不下去了，光是田庄山林加起来就有七八千两了，她忍不住嘴，“这些银便是嫁个公府小姐也够了，我哪用这好些！……再说了，您也得留些傍身的呀，俗话说，千万不如身边的银……哎哟！”

明兰脑门上挨了一个栗，她捂着脑袋缩进炕褥里去，盛老大声呵斥道：“你个没出息的！你以为那大家里的好过么？大到妯娌婆母小姑，小到管事婆丫鬟，哪个省事？！进去后有你使银的地方！”

明兰知道祖母的意思，却摇道：“我是什么身份外都知道，没什么好充冤大的，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细细计算着过也就是了；倒是您，年纪大了，身边还是多些银的好！”别的不会，装傻充愣却是到这个时代后，明兰的最湛的技艺了。

盛老心中感动，却依旧训道：“我留着傍身钱呢，不用你来瞎心！还不因你是高嫁，才要多陪些嫁妆！”

明兰想起华兰在袁府的光景，她没钱么，又过的好么，可见银钱是买不来看重和疼的；她对着老的眼睛，正色道：“祖母，您听我一句，若我是个有福气的，以后自然不愁过，若我是个福薄的，再多陪嫁也便宜的别！您还是自己多留些吧，你身不好，若……有个看顾不周的，或下不利的，你手里有钱什么不成呀？！”

这些都是诛心之言，甚至有些不孝忤逆的意思在其中了，非到这种时候明兰是决计不敢说的，老如何不明白，她眼角沁泪，低声道：“放心，他们不敢怠慢我的！……且我瞧你大嫂是个懂礼数的，待我很是孝顺；我只忧心你这傻孩……”

明兰眼眶湿润，努力作出高兴的样，笑道：“听小桃说，她们村里原有句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孙好歹算是高嫁了一场，总不会过不下去罢！”

老听了，也忍不住笑出来，随即板起脸，重重道：“好！他既千方计把你算计了去，想必不会叫你饿着！”

祖孙俩说了许久，最后敲定固产还是只陪过去田庄和山林，到时候多陪些银两，外加好几大箱老积年存的名贵料。

嫁妆毕竟是死物，说定了也就说定了，陪嫁的才是麻烦。

当初华兰出嫁时，除了葳蕤轩的一众丫鬟婆，王氏陪送一个彩簪，老也给心的大孙送了一个翠蝉。近十年过去了，彩簪被抬成了姨娘，生了庶长，如今不免遭到华兰的猜忌；而翠蝉却嫁了袁府里最得力的管事，成了华兰身边最信重的左膀右臂。

墨兰是例外，王氏和老谁也没多送，只把她山月居里的带了过去。

剩下的如兰和明兰，王氏照着华兰的例，给如兰一个彩佩，给明兰一个彩环，老则给最老成稳重的翠屏给了如兰，至于明兰，其实小桃和丹橘基本算是寿安堂出去的，还有那四个绿的，也是房妈妈一手调教的，外加一个翠袖，老就不再给旁了。

彩环姑娘是杏眼桃腮的小美，老看了眼，就一阵生气，恨声道：“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

明兰赶紧安慰她道：“论颜色，她还不如若眉呢，更别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孙我了！”

老一个趔趄，险些一个倒栽葱从炕上掉下来。

回到暮苍斋，明兰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就问丹橘道：“老与我挑陪嫁的了，你且下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舍不得爹娘的，或是有中意的亲事了，别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旁的小桃听了，连忙嘴道：“我和丹橘姐姐自然是要跟着姑娘的！”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