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老师都是不拖课的

林姨娘一瞧况不对，便打点出万分的温柔手段，并不敢再提什么出份的要求，费了姥姥劲儿才把盛紘哄了些回来，但至此也老实了不少。

明兰窝在寿安堂，和盛老做伴戏耍，一老一小甚是相得，融融恰恰，笑闹不断，每次盛紘来请安都觉得寿安堂气氛十分舒适惬意，便也放松了心态，与老越聊越自在，有时拿着明兰刺绣失败的作，调侃宠溺一番，加上墨兰如兰的凑趣，长柏长枫也算读书有成，妻妾也收拾了脾气，乍看下，居然一家和睦，盛紘几有国泰民安之感。

这天下午又有庄师娘的古琴课，明兰从上午起就觉得指发疼，偏偏庄先生犹自讲个没完，再这样拖课下去，中午都没时间休息了，哀怨的抬看，发现除了她和正练字的长栋外，其他都神抖擞的进行术讨论中。

现下京城里最热闹的话题正是王爷和四王爷的大位之争，王爷新纳了不少妾室，夜耕耘，累的眼冒金星，却广种薄收，至今没有生出儿来，王府里请满了道士和尚，烧香祝祷，引的不少原本观望的言官御史不豫，而四王爷的独却茁壮成长，已经开始牙牙语了，四王爷心宽体胖，反倒脾气见好，簇拥着众。

皇帝身体一不如一，关于储位选的争论已白热化，两边各有各的马摇旗呐喊，动不动引经据典，吵的不亦乐乎。

庄先生今天讲到《孔家语·曲礼公西赤问》，里面有一句‘公仪仲嫡死而立其弟’，作为一个好老师，通常要理论联系实际来解说课，加之这位先生豪迈落拓，于是便抛出这个议题，让生们各自议论——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一开始长柏长枫都反对，认为妄议朝政会招来祸端，庄先生摆着手，笑道：“无妨无妨，如今京城里便是个茶馆也常议论这个，更别说那些公侯伯府和高官大吏们了，关起门来偷偷说一说不妨事的，况且咱们今论的是立嫡与立贤，无关朝政，大家来论一论罢！”

这个命题在盛府也是很具有现实意义的，既然老师这么说了，同们立刻踊跃加讨论；辩论双方很鲜明，长柏和如兰是天然的嫡长派，长枫和墨兰是本能的贤能派，其下的，明兰摸鱼，长栋弃权。

长柏首先含蓄的提出秦二世胡亥这个首开先端的烂皇帝，说明不遵从嫡长继承足以断送一个好好王朝，长枫连忙用汉武帝的例反驳——刘小猪在汉景帝的儿中排行十好几呢。经史集长柏比长枫读的透，立刻言简意赅的指出，汉景帝再宠刘小猪，也是先把王美立作了皇后，从礼法上把事走圆了，才名正言顺的把小猪拱上宝座的，这恰恰说明了嫡长继承的原则。

长枫心里咯噔了一下，墨兰继上，温婉的提出那个著名的傻瓜皇帝晋惠帝，细细软软的说：“……满朝武俱知惠帝蠢钝，可为着嫡长依旧立了他，方有之后的贾南风专权和八王之，若是当初立了别的小皇，晋朝不至偏安南方，大哥哥，您说呢？”

如兰欠缺理论武器，但胜于气势旺盛：“如晋惠帝一般的傻世上能有几个？难不成四姐姐把世上所有嫡长都当傻了不成？”

这边举隋炀帝这个废长立幼的端恶劣例，痛心疾首的叙述炀帝政给老姓带来多大的灾难，那边就立刻用李世民的例反击，还洋洋洒洒把贞观盛世给吹了一遍，说明次未必不如长，两边争论的不下，势均力敌，不过有庄先生镇着，倒也没伤和气，大家说话都斯斯的，只是暗涌不断。

说了半天大家都舌燥，才发现明兰还悠哉在一边，立刻集中炮火要求明兰表态，明兰眼皮直跳，这是让她站队呀！可这个时候如果装怂，以后就会渐渐被自动剔除手足间的平等行列，过分懦弱不敢出，处处缩手缩脚的结局迎春小姐已经很好的诠释了。

当然，这也不符合明兰的格，她想了想，便笑着对兄姐和庄先生道：“我心中有个计较，可嘴笨说不好，不如演上一幕请大家看一看，也算一乐，如何？不过待会儿，大家伙儿谁也不许开。”

庄先生最是好事，欣然点，其他几个也一般，明兰立刻招呼丹橘进来，低在她耳边吩咐了一番，丹橘应下，一会儿她便带着个梳着双丫的小丫鬟进来，其中一个是新分到明兰处的燕，另两个是如兰和墨兰的小丫鬟。

个小丫鬟怯生生的站在堂前，给主磕行礼，然后拘束的站着，互相看着不明所以。

明兰对着她们个温言道：“适才庄先生与我们讲课，刚评到我们姐妹的高低，庄先生来府里不久，咱么又不好自个儿夸自己，便找你们个嘴皮灵便的来说说，谁说的好，主这里有赏！”

燕都惊喜的抬看明兰，另两个去看自己的主，只见位小姐都点示意，她们便信以为真了，明兰笑着扭看了一眼几位观众，又对个丫鬟正色道：“你们先说说，四姐姐，五姐姐和我，位姑娘，哪个最贤惠聪明好脾气？”

小丫鬟们到底年纪还小，城府不足，便一一说了起来，这个说如兰练习书法，孝顺父母；那个说墨兰天天吟诗作赋，一派大家风范，燕说明兰夜苦练刺绣，常常做着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