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庄先生出山，兄弟姐妹上课

要读出无穷奥妙来；墨兰觉得这动作孩做不好看，总是不肯，如兰两下摇过就觉得晕，于是罢工，反正庄先生从不管她们。

只有明兰却觉好处，这种活动脖的圆周运动刚好可以松快一下因为低写字做针线而酸痛的颈椎，几下摇过后，肩颈立刻舒服许多，明兰终于明白古代书生十年寒窗的低读书怎么没得颈椎炎了；于是愈加卖力的摇晃脑读书，引的庄先生一上午看了她两次。

庄先生规矩大，不许服侍的进来，于是磨墨添纸都得自己来，其他都还好，可是长栋到底年幼，小小的手墨锭都握不稳，又恰巧坐在明兰背后。

明兰听见后边不断发出慌的碰撞声，觉得应该拔刀相助，趁庄先生不注意，迅速回，把自己磨好的一砚墨和后桌上砚台利落的调换了一下，真是集脆与轻巧与一身的完美动作，庄先生抬，明兰已经坐好，悬腕磨墨，很认真很专注的样。

庄先生小眼睛闪了闪，继续讲课；明兰松了气，这时，背后传来细细如小鼹鼠的小男孩声音：“……谢谢六姐姐。”

明兰没有回，只点点，表示收到。

因为这份革命友，第二天栋哥儿来寿安堂请安时，在门边上偷偷拉住明兰的袖，扭动小身体拱着小拳道谢，然后嗫嗫嚅嚅了半天，明兰看着比自己矮一个的长栋，觉得这个身高比例十分令满意，耐心道：“四弟弟什么事？尽管与姐姐说好了。”

长栋受了鼓励，才结结把意思说明白，他既不占嫡又不占宠，香姨娘是王氏丫鬟出身，主都不识字了，何况她，栋哥儿长到五岁了还没启蒙，听庄先生的课纯属听天书，既难熬又羞惭：“大哥哥……以前教过我几个字，后来他要备考，我不好烦他……六姐姐，我……”

他少见，又胆小，说话也不利。

明兰轻轻哦了一声，暗忖，置身事外与助为乐，何者才好？一转眼，正看见长栋抬着一张畏缩的小脸，满面都是期盼渴望之色，却又小心翼翼的隐忍着，生怕受拒绝。

明兰忽起恻隐之心，朝里看了看，见老正和王氏说话，想想离上还有些时间，便领着长栋进了梨花橱，往一张小巧的八仙拜寿式雕花梨木条案翻了翻，找出一本描红册给长栋，柔声道：“这是老给我字的，这本我没用，还新着呢；给你你先练着，你年纪小，不用着急，每天只需十个字便是个聪明的了。以后每上我都指派给你几个字，你一边听庄先生说课一边把字给记熟了便好，如何？”

长栋小脸上，绽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拼命的点，连声道谢；明兰看他这副感激涕零的样，想起自家小侄被四五个大哄着求着上的死样，忽然十分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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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当场教了长栋五个大字，示范笔画的起始收笔，长栋瞪大了眼睛看，鼓足了劲儿一一记下，然后在上课时照着描红本写字，描完了红，还在宣纸上来回的练习，待到下课时，明兰回去看，那五个字已颇有模样了。

“栋哥儿真聪明，父亲知道了，一定高兴。”明兰笑眯眯的摸摸长栋软乎乎的顶。

长栋一张小脸欣喜的通红。

明兰本以为小孩没长，哪知这以后，长栋每请安都早来半个时辰，趁请安时来找明兰字，偏明兰是只贪睡的懒猪，每天都是掐着时点起床的，多少次丹橘几乎要往她脸上泼水了才肯起床，这下真是要命了。

“六姐姐，对不住，对不住，你睡好了，都是我来早了，我在外等你好了……”长栋知道明兰还在床上，站在门边顿住了脚，惶恐的连声说，小身转就要跑，被丹橘一把搂住，领着站住，谴责的往床帘里看那着被不肯放的明兰，加上床边的崔妈妈苦笑着，脸盆架边的小挑着眼睛眯着，明兰皮发麻，老实起床。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豆丁，正是贪睡懵懂的时候，小长栋却有毅力天不亮便起床来字，他要是生在现代的独生家庭，估计那家长辈能乐的连夜放鞭炮烧高香，为了这种令敬佩的好神，明兰无论如何既不忍心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小豆丁等，苦着脸咬着牙，只得天天早起。

“记住了，笔画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起笔要逆锋，收笔要提气，捺撇时要慢慢提起手腕，笔锋才好看……”明兰和小长栋并排坐在炕几前，一笔一划示范着，崔妈妈从外进来，端着个黑漆团花雕绘小茶盘，上有两个白瓷绘五彩花卉小盖盅。

“谢谢崔妈妈，给您添麻烦了，都是我的不是，才累的崔妈妈劳心了。”长栋红着小脸，接过崔妈妈端上来的一个盖盅，轻轻道谢；原在王氏处，平从不敢出门走动，整说话的也只有香姨娘一个，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这几天明兰教下来，不但字的不错，连说话也利落起来了。

“阿弥陀佛，我的小爷，这说哪里的话，得亏了您来，不然咱么光是叫姑娘起身都要费了姥姥劲儿了！”崔妈妈笑道，还嗔了明兰一下，明兰装没听见，只低吹自己手里的盖盅，崔妈妈又朝着长栋道，“四少爷快喝吧，这是新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