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愿意的，不愿意的，愿意的……

了。”盛老淡淡的说。

王氏忙站起来：“母亲说这话真是折杀儿媳了，服侍老伺候汤药本是为媳的本分，谈何最后，儿媳惶恐。”盛紘见王氏如此恭敬，十分欣慰。

盛老微笑着摆摆手，眼睛转向窗棂：“这两天委实觉得好了，今天还开了会儿窗，看了看外的白雪。”

华兰笑道：“老院里也素净了些，要是种上些红梅，白雪映红梅，岂非美哉！小时候老还教我画过红梅来着，我现在屋里的摆设都是照老当初教的放的呢。”

盛老眼中带了几抹暖色：“老了，懒得动弹；你们年轻姑娘家正是要打扮侍弄的时候呢，如何与我老婆比。”

正说笑着，门帘一翻，进来一个端着盘的丫鬟，身边跟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王氏一眼看去，竟是墨兰，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一半。

只见墨兰巧笑嫣然的上前来，从丫鬟盘里端下一个合云纹的白底浅的莲花瓷碗，笑着说：“老祖母，这是刚炖好的糯米金丝枣羹，又暖甜又软乎，且不积食，您睡前润润肺最好。”说着端到盛老身边，房妈妈接手过来。

看见她这般作为，王氏觉得自己的牙根开始痒了，盛紘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华兰不屑的撇了撇最新222。0㎡，如兰和明兰一副瞌睡状。

盛老吃了炖酥的蜜枣，微笑着说：“瞧这孩，我说她不用来，她非要来，天儿怪冷的，就怕冻坏了她，可怜她一片孝心了。”

房妈妈正一勺一勺的把蜜枣送上去，一边也笑着说：“不是我夸，四姑娘真是贴心孝顺，老一咳嗽她就捶背，老一皱眉她就递茶碗，我服侍老也是小半辈了，竟也没这般细心妥帖呢。”

盛紘欣慰道：“能在老跟前服侍是墨儿的福分，终归是自己的孙儿，累着点算什么，墨儿，要好好伺候的老。”

墨兰俏声答是，笑的亲切可，王氏也笑道：“说的也是，到底是林姨娘在老身边多年，墨儿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老的嗜好习，自然能好好服侍老。”

此言一出，几个都是一怔，屋内气氛有些发冷，墨兰低下不语，眼眶有些发红。

盛紘不去理王氏，把身体朝前侧了侧，径直了说：“之前和老也说了，您年纪大了，膝下凄凉，不如养个孩在跟前，不知老意下如何？”

盛老摇道：“我一个清净惯了，没的闷坏了孩，不用了。”

“母亲这样说，儿更加不能放心，”盛紘接着说，“这次母亲病了一场，登州几个有名望的大夫都说，您这病一大半是心绪郁结所致，您常年独居，平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肝脾郁堵，愁绪不展，过寂寞了对老年不好，不能总关着院门；所以保和堂的白老爷才说，让您养个乖顺的孩承欢膝下，一来可以排遣寂寞，二来也不会累着您老家；何况您饱读诗书，能够得到您的提点，是孩的造化。”

盛老见不能推脱，便叹了气，看了这满屋的一遍，似有些无奈：“你觉着哪个孩来我这儿好？”

盛紘大喜：“这自然由老自己挑，找个乖巧妥帖的，合您心意的，也好让您过有滋味些。”

王氏微笑着，接上：“是呀，家里这许多孩儿，总有一个您可心的，华儿能有今天的见识，多亏了在老身边待，现下里如儿顽劣，明儿无知，要是老能点拨点拨，那可真是她们的造化了。”

盛老看了看表各异的夫妻俩，抻了抻身，略微在炕上坐直了些：“还是问问孩吧。”说着，先看向墨兰，问：“墨姐儿，我问你，你愿意跟着我住在这里吗？”

墨兰红着脸，细软着声音回答：“自是千般愿意的。且不说老是老祖宗，孙理应尽孝，再者，老见多识广又慈心仁厚，对墨儿有莫大的恩惠，墨儿愿意在老跟前受些教诲。如今，除了大姐姐，我算是姐妹里最大的，没的我不出力，反让妹妹们受累的。”

王氏笑道：“墨姐儿真长进了，一忽儿功夫想出这许多由。”

盛老点点，又转过去看如兰：“如丫，你来说，你愿意跟着祖母住在这里吗？”

如兰小姑娘正在打瞌睡，猛不丁的被点到了名，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四下看了看，一脸茫然，王氏上冒冷汗，后悔刚才出门时没有好好教儿说辞，真没想到老会当众发问，这下只能看儿自由发挥了。

盛老看如兰一脸懵懂，笑着又问了一遍，如兰一边转去看王氏，一边期期艾艾的：“……为什么要住过来？……也住过来吗？我的屋……能全搬过来吗？”

盛紘虽然内定了选，但还是看不得如兰这样，呵斥道：“老祖宗要你过来是抬举你，怎么这般没体统？！”

如兰被父亲骂了，当下眼眶里转了几转泪珠，小脸涨的通红，眼看就要哭出来；王氏心疼，却不敢当着面去哄，华兰轻轻过去，把妹妹领回来，掏出手绢给她擦脸。

盛老笑着摆摆手，又转去看最后一个：“明儿，你出来，对，站出来，别怕老祖母问你，你愿不愿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