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31 求娶

」

「不，」丹娘声音空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缓缓摇了摇，「你的上司，和你一块儿当差的，都占过我的身子。身子脏成这样，还怎幺能嫁你呢？就算杏儿厚着脸皮嫁你，往后怎幺过呢？」她摸着孙天羽的腮须，凄然一笑：「娶了我这个尽可夫的婊子，天羽哥会被看扁的。」

她说的都是实，隔三差五要到狱里一趟，让狱卒们流弄，就是孙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没脸再嫁。失了身，她才知道贞洁有多珍贵，那是的命。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道：「我娶玉莲，不是变了心而是没有更好的法子……

你知道，遭了这桩大祸，往后你们不是收教坊，就是要被官卖。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经是了。」

「玉莲呢？你想过她吗？」

丹娘身子一抖。

「玉莲羞怯怯一个儿家，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来想去，倒是有个救她的法子——趁着案子没结，我先娶了她。嫁出的儿泼出的水，成了我孙家的，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

「真的吗？」丹娘半信半疑。

「儿一旦出嫁，就以夫家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我在官府这边周旋回护，有五成把握救她出来。」

丹娘美目闪动，覆巢之下，能保住儿一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犹豫起来，孙天羽在她房里留宿，玉莲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给儿提亲，她可怎幺开？

孙天羽看出她的担心，「玉莲今年十六了吧，她一个儿家知道什幺？事到了这个地步，她要不嫁了我，当我孙家的媳，要不就等着官卖了做婊子，千骑万压。跟她说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过了半晌，轻声道：「那……我肚里的孩子怎幺办……」

「是我的，我当然要。」孙天羽道：「我知道你怕笑话，但已经有了……趁着如今还看不出来，我先跟玉莲成亲，你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有问就说是玉莲的。玉莲跟了我，纵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个知道，一床大被混盖了遮掩过去，旁哪知道许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时，终于道：「我去跟玉莲说，答不答应还要看她了。」

孙天羽笑道：「你当娘的亲自作媒，她怎幺会不依呢？不过你要快着些，这案子审得正紧，等定了案，再嫁就来不及了。那些你也见过，若是收了监，她清白难保不说，只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轻颤着，低声道：「你放心，总不会让外落了便宜的。」

刘辩机写好了回文，让叫来英莲，搂着他的小舞弄一番。英莲年小体弱，撅着让好叔叔完，已经疲力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刘辩机在他身上摩挲多时，见英莲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拟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报给大理寺的回文翔实之极。先是白逆孝儒抛开祖产，举家迁神仙岭，在迹罕至的山开了一家客栈，此举大有异处。监狱本属广东宁远县，年前迁豺狼坡，与杏花村相距甚近，发现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在客栈往来，行踪诡密。狱吏阎罗望勤于王事，当即命换便服在店里暗中监看。

二月十二夜，白孝儒之白雪莲突然回到神仙岭，随身带有兵刃等违禁物品，与薛犯霜灵在客栈密议良久。其间与奉命监看的狱卒何求国等冲突。薛犯连夜潜逃，被狱方捕获。

阎罗望指挥若定，处置周密，先后拿获白雪莲、白孝儒，薛霜灵等，俱收狱中，此案主犯无一走脱。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后便一病不起。薛犯对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图谋不规等诸事供认不讳。唯有白雪莲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获密信经由诸省缉拿嫌犯，验证无误，确系白莲教密件。目前案已报宁远县、州府、广东岭南道提刑按察司，并及刑部，诸长官都有钧令，命狱方细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莲捕快身份，着令严加审讯。文末没有提何将嫌犯押解京师，却说豺狼坡地处山，匪患甚重，狱方严加戒备，防范逆匪劫狱。

卷后附有薛霜灵、白孝儒的供词，指印、画押一应俱全。还有白孝儒之子白英莲的录，隐约提到薛犯似乎来过杏花村几次，并且亲眼目睹了薛犯与乃姐言谈甚欢。

刘辩机放下笔，慢悠悠吹墨迹，回看见英莲圆翘的小，胯下忍不住又硬了起来。这案子终有结案的时候，到时这小倌不知会如何处置，若是一刀砍了，未免可惜。但这事他刘辩机也做不了主，眼下受用一是一罢了。

「莲莲……」刘辩机俯身把英莲抱在怀里，一手朝他下摸去。